倦时弹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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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德龄】一时欢笑

【光绪/德龄】一时欢笑


*梗出德龄公主《皇室烟云》。cp向是光绪和珍妃。

*是一时有感触写的,不长。


那天清早是有点暗暗的,随行的众人零零散散地立在殿中等着老祖宗的銮舆。德龄换了旗装,亭亭立在一众宫女和女侍官之间,毕竟是十分出挑的。她因为去过外国的关系,时不时便要露出一些笑容,她平时的行为也都是很大胆的——譬如说她就曾质疑老祖宗对房屋摆设的布置。当然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是触犯了帝国最高统治者权威的大罪,这更使光绪坚信这位曾留洋的女子有着非凡的见识。这一点是少皇后和瑾妃都难以比拟的。


坐火车的时候每当下车的间隙他便同她频繁地打听一些外国君王的事迹,德龄也总是微笑着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他。光绪慨叹道:“我如果能拥有老祖宗那样的权力,我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微服去跨越整个重洋去看看那些地方,并且绝不让他们知道我是皇帝,这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这句话听起来实在非常犯讳,尤其是经历过维新的政变之后他实际上等同一个被废黜的皇帝,但德龄只是带着赞同和一些怜悯来打量这个君王。


光绪和少皇后的关系不好,长时间来德龄都认为光绪一生的爱情唯有珍妃,而她在当初逃离皇宫时就被推进了宫中的深井,她是一路逃难的累赘,也是老祖宗深深嫉恨的女人,她认为是这女孩儿挑唆年轻的皇帝发动了政变。正如当初她怨恨同治皇帝的皇后并在最后暗示她一个好妻子该陪同丈夫去死那样。尽管这是并不确切的宫闱秘闻,但当德龄望着这年轻皇帝和老迈的太后的时候,便相信了这一切的传闻。


那天早晨——年轻的帝王穿着深黑色的衣裳,踩着黑色的靴子,他外表英俊潇洒。这同德龄平素见到的男子譬如她的戴着时新眼镜的哥哥勋龄又相差颇多。光绪皇帝,他处在他的职位上,却和勋龄一样,除了潇洒和英俊一无所长。他的气质又和勋龄他们迥异,他所呈现的样子也完全不同。那天早晨——当德龄笑吟吟站在那儿,光绪忽而回头向她叫道:“来啦。”


依循惯例,但凡是这殿里的“来啦”都是老祖宗銮舆的预兆,所有人便齐齐跪在应当跪的位置向她叩头请安,规模如同小朝廷。即便是德龄深受慈禧太后的宠爱,也从不敢拿这样的早上开玩笑,光绪那两个字脱口的一刻,德龄便来不及看一看周遭,匆匆跪了下去。然而她毕竟不是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性子,从余光里瞥见其他的宫女和女侍官仍然站着,她便大胆地抬起头来。几名女侍官齐齐发出笑声来,光绪皇帝更是罕见地笑出了声。德龄窘迫地站起身来,羞红了一张白皙的脸。年轻的皇帝微微地弯了腰,笑声在殿中回响着。德龄有些嗔怪地向皇帝投去目光,但是她毕竟并不是非常在乎这次的失仪,反而立刻对光绪升起了一股由衷的同情。她明白这位年轻的皇帝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当他不得不面对着和老祖宗一样规模的百道大菜的夜宴,当他不得不对老祖宗的命令表示绝对的服从,他失去了他的爱情,也失去了他的权力,他是如此无趣,以至于只能在出行在外的这片刻间取得如此无聊的欢悦。她同时也意识到这欢悦必然是短暂的,只能在如此短促的慈禧太后不在的辰光里他才敢放声笑笑。


他和德龄同样抱有先进的科学的态度,对慈禧太后一切的过度迷信嗤之以鼻。太后对这大清国的一切祭祀典礼都十分看重,尽管光绪是一个被废黜的毫无实权的皇帝,他到底是这祭祀典礼的象征,这使得慈禧太后十分看重他们旅程的安排和时间,为着确保不耽误任何一切祭祀。光绪对这一切安排都没有什么感想,他常耸一耸肩并笑一笑,不发表任何意见,因为它们通常毫无用处。在这一点上,德龄比他大胆得多,和慈禧太后的关系显然也更近些。她向太后询问一些与年迈的老妇的信仰不相符的问题,尽管感受到太后明显的不悦时她也会害怕地闭口不言。


德龄回忆她所听到过的关于珍妃的传闻。如果这年轻的姑娘果然曾经怂恿过光绪皇帝改革新政——因为她听说过珍妃,这女孩子也是不同于少皇后那样被困在深宫中的人的。她在广州待过那么一会儿时间,是否曾经也鼓舞过年轻的皇帝,远渡重洋,白龙鱼服?因此见到德龄后被囚禁的他情不自禁地同她探讨那样——离他那样遥远的西洋外国等地方。


这时,宫女和女侍官层层地传递道,来了。德龄和一众姑娘齐齐地跪了下来,向那高高在上的帝国统治者叩头。光绪皇帝便收敛了所有的声息,他跪在那里,不笑也不说话,仿佛没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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